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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菊(男人喂狗给骨肉,给你们以...)

    时近中秋,对于东都洛阳的一众朝臣来说就又是到了有理由开宴欢饮的时候,过去一年,世家备受打压,到如今渐渐缓过了气来,半个月前圣人梦见了先帝问自己从前重臣可还安在,圣人醒来后便赏赐了一群从前重臣的后人,巧的是这些重臣皆出身世家,于是,一直停职在家的前礼部侍郎郑裘终于在沉寂了一年之后重回朝堂,改任尚书右丞,顶了裘乘虚去绛州任刺史后空出来的缺。

    虽然同属正四品下,尚书右丞监察六部官官员行事,还有弹劾御史之权,比起从前礼部侍郎可要实在得多。

    为此,郑家大夫人柳氏广开筵席,郑家从前的牡丹园去年被拔了,柳氏便令人移了上百株菊花回来,金秋菊贵,一株上好的菊花能卖二十贯,若是颜色殊异百贯不止,上百菊花足足花了三千余贯。

    看着一园菊花,柳氏微微低头,如往常摸向自己是腕,却只有一素金镯子。

    郑家先是投标了丰州的通商资格,又被清查家产,为了把郑裘赎出上阳宫又花了百万贯,一番下来,数十年家底花了个干干净净,这一园的菊花用的是她自己的嫁妆,从前镶嵌了红宝的赤金大镯早被她拿去换了钱回来。

    “夫人,于夫人来了!”

    柳氏连忙抬起头,面上一如往常。

    光禄寺卿于崇的夫人温氏生性懦弱,于裘豢养了数百美姬还有妾室十数,她一声也不吭,柳氏素来是看不上的,可郑裘一贯跟在于崇后面行事,她也就只能对着温氏低头,没想到今日见了温氏却觉她气色好了许多。

    “温夫人今日气色极好,可是大卿家中有什么喜事?”

    温氏穿了一身织锦衣袍,在一众穿着罗裙的妇人之中甚是显眼,柳氏仔细看了一眼,察觉这袍子制式竟然与昔日定远公穿得一样。

    她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也算不上喜事,朝中要征募女子往北疆为官,我家郎君欲要做表率,家里的阿许阿绣精通诗文,郎君要将她们二人送去北疆为官,我这做主母的自然要为她们欢喜才是。”

    温氏喜气盈腮,眉目间全是欢悦之色,柳氏见了,心中不禁一声嗤笑。

    阿许阿绣皆是于崇的爱妾,五六年前也被称是“赛绿珠”“胜薛涛”,尤其是那叫许翘儿的,擅琴擅字,于崇甚是爱重,没有盛筵都不愿她出来见人抚琴,如今温氏终于要把她们送走,心中如何不欢喜?!

    柳氏实在看不起她这般做派,于崇好色,走了阿许阿绣也有旁人再入于家的门,温氏自己不自立,反倒因于崇一时所行就喜形于色,实在卑贱可怜。

    听温氏提起了送女子往北疆为官一事,也有人轻叹一声道:“我家女儿得了她堂姐的信,如今也坐不住了,想往北疆去。”

    说话之人姓李,是兵部职方主事李承续之妻,李承续在东都声名不显,他的大兄李承继却是从三品云麾将军,如今正在淮水一带驻守。

    从前那些往北疆去的世家女也并非毫无声息的,像李若灵宝就一月写一封信回来,李承继的妻子久在佛堂不问世事,女儿走了倒仿佛成了慈母,李若灵宝的信每每送回来,她就帮着把信送到各处,还催着人写回信回去。

    李承续的妻子如何敢违背自己大嫂?只能捏着鼻子看自己女儿欢欢喜喜接信回信,到了这里可算能将自己想说的说了:

    “她堂姐还在信里放了麦穗,说是自己从地里割下来的,堂堂一个世家女本该前程远大,如今跟着那不成体统的定远公也不成体统了起来,收了棵麦子有何可喜的?她还每月往家里寄半吊钱,半吊钱,能做了什么?连她从前衣物的一只袖子都做不来!”

    保宁县公夫人也叹气道:“李家小娘子好歹是跟在定远公身侧,若是得了定远公喜欢指给哪个少年将军,好歹也有两分前程,我家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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