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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菊(男人喂狗给骨肉,给你们以...)

奴在平州那地方做什么文书,每日吹着海风,我都不敢想她是什么样子!”

    陆氏可是整整十一个女儿去了北疆,保宁县公夫人想起那些如娇花般的小娘子如今不知道在北疆过得什么日子,每日睡都睡不好。

    就连之前保宁郡公世子留下的陆明音,她从前也生怕那养在郡公夫人身边的小娘子将自家佛奴比下去,如今却只盼着小娘子们都能在北疆过得好些。

    “我倒觉得去北疆挺好的。”一位年轻夫人低声说道,她约有二十出头年纪,头上只戴了一根金簪,衣着打扮都是时兴式样,可比起其他人还是颇为素淡。

    在座的夫人们却都不敢小瞧了她,因为她姓姜,闺名姜从兰。

    虽然她的郎君不过是今年才调入东都的从七品国子监主簿,可她的外公叫姜清玄,一个表妹是当朝皇后。

    对,她还有个表姐……就是将叛军打得溃不成军还据有北疆的定远公。

    郑家的温夫人连忙看了柳氏一眼,什么时候郑家的宴饮还请这样的人物?

    柳氏心中也是无奈,郑裘是尚书右丞,顶头上司就是尚书令姜清玄,郑裘早在上阳宫中被吓怕了,巴结姜清玄还来不及,自然要柳氏想办法,尚书令家中没有女眷,能请了姜氏来可是柳氏亲自出面请了国子学博士的夫人出面说项。

    卫家女可谓是凶名在外,这姜氏却柔婉得紧,她生了一副清淡眉目,长相与她的表姐表妹皆看不出什么相似,连笑起来都温婉如水。

    “我家阿绪从前纨绔之名传遍东都,去了北疆也着实懂事起来,还有崔夫人,不仅在北疆科举考了第三,还在各处办学,这可着实是利在千秋的大功业,只怕天下男子也难与之相比,又如何只以‘辛苦’二字以蔽之?”

    姜从兰弯腰摸了一把开得正好的绛紫菊花,笑着说:

    “我等在东都看的是花团锦簇,又如何知道去了北疆的女子看了大漠孤烟、风吹草低,就比我等眼前所见差了?”

    说完,她直起身道:“明日皇后娘娘召我入宫,我第一次入宫,心慌难安,就不在此叨扰了。”

    竟是转身就走。

    见她出了院门,一直未说话的柳氏长出一口气,她不能得罪姜清玄的孙女。

    正在这时,又有人道:

    “不瞒各位,我此行来是与各位辞别,如今骆氏颓败,我这骆氏女在于家也不受待见,我已经决意应征往北疆为官,于岌是要休我还是和离也由得他。”

    说话的人竟是谏议大夫于岌之妻骆氏!

    “骆氏!你在说什么?”于崇的妻子温氏用从未有过的尖声怒斥自己的弟媳,“你身为于氏妇,怎能舍家而去?”

    骆氏今日穿了一身过时的衣裙,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裙摆,看着自堂嫂道:“只许于家人卖妻,不许我舍家?这是何等道理?自骆家败落,于岌早容不下我,我若不走,只怕也要落得房氏女的下场。说来庆幸,若不是定远公招人,我本想出家的,如今倒好,我少时读的史书诗书也有了用武之地!那等不经世事的小女儿都可做文书,我多用心思,总有一日能做一州长史,到时应诏入朝,说不得还能与你们各家郎君同朝为官。”

    说话时候骆氏有些癫狂,她的亲弟就是被骆氏送给了北疆的骆岳俭和骆岳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堂妹先是连番受辱又被骆家逼死,可于家上下只想着她这骆氏女如今没了娘家依仗,不过一月,她三十载岁月颠覆,还不如就此舍了这一切虚华往北疆去重新挣一番前程。

    柳氏定定地看着骆氏,冷笑一声道:

    “自古至今,何曾有以抛头露面为荣的女子?谁不是以谦、谨二字为要?你倒好,当众说起了于家的不是,若你夫家如此不堪,又怎会让你来我的花宴?你说自己也读诗,读史,从古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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