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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忆秦娥(三)

就静下来,一丝圈纹都不剩。

    她没有走,耐心地等着皇帝在那一盘大同小异的果脯里翻捡。人平静下来后,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这又是她的另一样好。尽管看起来瘦弱的,气色却天生好,不像婉常在,长得水灵,却总带着病态风流。

    皇帝咬了一块他觉得顺眼的。摆手道:“退下吧。”

    “您还没喝完呢。”

    “朕不想喝了。”

    何庆进来唤香筒里的熏药渣滓,听到这两三句,不由地苦那王姑娘吃瘪。谁知她仍就没有退,反是撩裙跪下来,将托盘举过头顶。

    “主子不喝,奴才就不起来。”

    皇帝笑了一声,刚想说:“那你就跪着吧。”

    谁知她后面竟跟着一把软刀,“主子,奴才都跟您认错了,也不敢跟您再犟,主子这会儿,也别在跟奴才犟了。”

    “王疏月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朕跟你犟?你赶紧给朕起来!”

    “那皇上吃药吗?”

    皇帝一把端起药碗,一口饮尽,当得一声放在她手中托盘上。

    “起来,滚出去!”

    见才好了一阵,又斗起来了。何庆忙过来打圆场。

    一面搀起王疏月道:“姑娘去替万岁爷换香筒里熏药吧。这活儿细,姑娘做,比奴才做好。熏药在西次间那边搁着,都捆了包放着,您一进去就瞧得见。”

    “是。”

    她当真乖顺地应了一声。

    又对皇帝蹲了福:“奴才滚出去了。”

    “你……”

    皇帝说不出话来,王疏月到是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何庆扶着皇帝躺下,小心问道:“万岁爷,您觉得身上如何,还照昨夜那般痒么。”

    “不痒,朕要被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