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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粒药(吃饭)

月另谋他法:你今天吃饱了吗?

    陈是没有回复。

    很快,他来到卧室,随即走到窗口,动作明显一顿。

    她还在看他。

    而他也看到了她。

    即使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一秒,两秒,三秒,唰啦——他拉上窗帘,那速度和力道从头到尾都写着没好气。

    归庭月却翘起嘴角。

    她低头往聊天里键入:你明天下午还练鼓的吧?

    聊天框静悄悄。

    归庭月百战不殆:我会准时听。

    陈是被激出来:没什么好听的。

    归庭月说:那你推荐几个鼓手给我,跟你差不多的。

    陈是:没有。

    归庭月撇唇:那我也,

    归庭月:没办法了。

    陈是秉持消极社交理念不动摇,把手机丢床上,去洗了个澡。

    搓着湿发从卫生间出来,他回到卧室,解锁手机,发现微信里并无预见的“女痴汉新骚扰”。

    在练习室敲了两个钟头哑鼓垫,陈是拿开节拍器,脑中忽而浮现那个被铁栅栏包围的房子和女生看似无忧率性的话语和笑脸。

    他支开长腿,虚虚后倚,继而打开微信,熟练地往里面输入几个人名,有外国人,有中国人,发送出去:这几个都不错,你可以听听。

    对面回复可谓疾如风,陈是随意瞟了眼,旋即愣住。

    她引用了他先前回答的那句“没有”,并说:「但都不是你」

    陈是看着这行消息,无意识地摸了下后颈。

    ……谁说这女的不会跟异性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