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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粒药(吃饭)

,瞥了眼饭碗,欲言又止。

    李婶婶一眼即知,长辈口吻规劝:“你太瘦咯,多吃点。”

    对面归庭月抬眼,瞥到他面前堪比雪丘白塔一般的米饭,忍不住轻笑出声。

    陈是亦掀高眼皮,视线冷而利。

    归庭月若无其事夹菜,附和:“嗯,别客气。”

    陈是拿起筷子,卡走一大块米饭尖尖,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李婶婶也坐来桌边,但她不想掺和打扰,所以吃得很快,和汤三两下解决,走去自己房间,给两位小年轻腾空间。

    “味道怎么样?”目睹陈是的“饭山”被夷为平地,归庭月这般问。

    陈是回:“还可以。”

    归庭月说:“不亏吧。”

    陈是看她:“什么不亏。”

    归庭月握着汤匙:“来我家吃饭不亏。”

    陈是说:“两件事能放一起比吗?”

    归庭月点头:“能啊,美食一样能奖励我们多巴胺,满足感。”

    “而且,”她又说:“你干嘛骗人。”

    陈是停箸:“我骗谁了。”

    归庭月说:“你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住来这边后,你就没带女生回过家。”

    陈是哼一声:“先熟悉环境,这不有人上钩了?”

    归庭月怀疑脸:“结果最后来了这人的池塘?”

    陈是无言以对。

    归庭月说:“如果你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就是男菩萨在世,这么帅还乐善好施。”

    陈是:“……”

    不可理喻,他低头吃饭,不再搭腔。

    归庭月盯他片晌,迟疑问:“你敲鼓是业余爱好,还是说……你是专业鼓手?”

    陈是一顿,冷声:“关你什么事。”

    归庭月说:“问问怎么了。”

    陈是说:“我对你可没这么好奇。”

    归庭月说:“你大可以好奇,我会如实回答。”

    陈是瞥她一眼:“我只希望你别说话。”

    归庭月耸肩:“那可能做不到,我很久没这么强烈的沟通欲了。”

    陈是说:“我怎么不是哑巴。”

    归庭月小幅度弯一弯唇。

    她继续瞄他,注意起他握筷子的手,苍白窄长,略带薄茧,“我有一天——”

    陈是一声不响。

    归庭月自动默认为他在允许她往下讲:“看到你在厨房用筷子敲鼓,中间还转了一下,很……”

    嗒,陈是用两根筷子制造出尖响,如一柄剪子,要铡断她所有话。

    “帅,”归庭月有强迫症,必须补充完整,哪怕轻不可闻:“而且……”

    陈是面无波澜:“我就是那天发现偷窥狂的。”

    归庭月:“……”

    好吧,专心吃饭。她在心里将嘴链上。

    —

    用完餐,陈是独自离开,下楼前,他拒绝了归庭月的送客送到底,对她“到家给我发个消息”的叮咛也恍若未闻。

    门一关闭,归庭月就跑到窗口,探出身子朝下看。

    男人果然出现在楼下走道,树影晃动,他不紧不慢,似一笔音符,在纸谱上游弋。

    几分钟后,对面窗户亮起。

    他微小的身影出现在屋内,目不斜视穿越走道,脱出她视野。归庭月旁若无人地合窗,人并未离开。

    等了会,攥着的手机无任何响动。她敛眼,主动发问:你到家了怎么不告诉我。

    这次他回复了:不是不看了吗?

    归庭月说:我没用望远镜,肉眼也不行么。

    陈是:有区别?

    在这上面周旋绝壁话不投机,归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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