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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望江怨·其三

    幸而云奏仅仅咳了一次血,便未再咳出血来了。

    然而,咳嗽却仍是止不住。

    叶长遥瞧着云奏起伏不定的背脊,踟躇须臾,方才问道:“我能碰你么?”

    叶长遥这是甚么意思?是问自己能否与其云雨么?

    云奏仰起首来,望住了叶长遥的双眼,面生疑惑,由于咳嗽的缘故,声音支离破碎:“你……此……此言何……何意?”

    云奏素来面无血色,咳了这许久,以致于整张面孔都微微泛红了,与喉结上的朱砂痣呼应着,竟是生出了惑人的风情。

    叶长遥的耳根更红了一些,答道:“你咳得这般厉害,我是想问你我能否拍你的背脊,为你顺气?”

    原来如此,却是自己会错意了。

    云奏松了口气,因为咳得太急,吐不出一个字来,只得颔了颔首。

    叶长遥得了应允,伸出手去,轻轻地拍着云奏的背脊。

    云奏本能地向着叶长遥靠了过去,额头抵在了叶长遥的左肩上。

    云奏咳得愈发痛苦了,凸起的蝴蝶骨重重地敲击着叶长遥的掌心,令他忽而觉得自己的掌心许会被这一双蝴蝶骨贯穿了去。

    叶长遥不知该如何是好,试着催动内息,将内息往云奏体内送。

    云奏骤然觉着身体暖和了起来,随即身体一软,及时被叶长遥扣住了腰身,才未摔了去。

    他又咳嗽了几声,便不再咳嗽了,继而松开了捂住了唇瓣的手,质问道:“你为何要随便浪费内息?”

    “算不得浪费。”叶长遥收回附在云奏腰侧的双手,又取了张帕子来,递予云奏。

    云奏会意,用帕子将掌心上的血液全数拭去了,才斜倚在床榻上,哑声道:“你的内息仅能暂时缓解我的咳嗽而已,无法治本,自是浪费。”

    叶长遥不假思索地道:“能治标亦是好的。”

    “你当真是个傻子。”云奏知事前失怙,因而他从未尝过父爱,由于仲兄长年体弱多病,母亲更为重视仲兄,而他时常被忽视,他还曾因此偷偷哭过。

    他年十二失怙,其后由外祖母抚养,他有一年小他两岁的表妹,亦由外祖母抚养。

    表妹是自小在外祖母身边长大的,外祖母理所当然地更为重视她。

    一直到他年十九,表妹出嫁,他才得到了外祖母的重视。

    可惜,不过一年,他便被那吊睛白虎咬死了,而外祖母更是被他害死了。

    仔细想来,他似乎命中带煞,与他亲近者,他欲要与之亲近者,俱不会长命。

    倘若他每次咳嗽不止,叶长遥皆渡内息予他,叶长遥定然亦不会长命。

    他阖了阖眼,启唇道:“下次切勿再如此了。”

    叶长遥方要出声,房门却突然被叩响了,外头有人道:“两位公子,浴水已备妥了。”

    他开了门,让小厮将浴桶搬了进来。

    小厮将浴桶搬至屏风后头,又不断地提热水来,将浴桶注满了。

    待小厮阖上门离开,叶长遥才行至云奏面前,一字一顿地道:“下次你若是如方才一般咳得厉害,我仍是会渡内息予你。”

    云奏掀开眼帘来,勾唇笑道:“你果然是个傻子。”

    “傻子便傻子罢。”叶长遥看着云奏又褪去了血色的面颊,不再与云奏争辩,而是柔声道,“你能起身么?”

    “能。”云奏从衣袂中取出乾坤袋,又从乾坤袋中随意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便下了床榻去。

    叶长遥不便留在室内,当即出去,守在门外,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进去。

    云奏身着亵衣亵裤,躺在床榻上,整个人钻入了锦被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是因为身体过于孱弱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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