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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知道了?)

    有那么两秒,整个医务室里那安静的好比淡季(?)的坟场。

    那个叫K的人僵住不动了,有幸亲临大佬发火现场,对于对方亲切询问“你算个什么东西”他甚至没办法反驳……

    毕竟除了他理亏之外,在单崇面前,他确实算不上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人家也没给他辩解的机会。

    男人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向着床边去了,来到小姑娘面前,上下飞快扫了她一圈确认情况――

    还行,虽然头发有点儿乱,但是面色红润。

    一双圆眼乌润润的。

    就是唇瓣轻张,看着有点儿傻。

    他差点以为自己过来是收尸的。

    一秒判断出人没事,他的脾气就上来了,有点儿粗暴地将那把问人家借来的轮椅一把拎过来,扔卫枝面前,问:“摔哪了?这个用不用?”

    卫枝有点傻眼。

    她都没反应过来呢,就眼巴巴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眼镜布大佬――

    他的声音太耳熟。

    尤其是骂人的时候。

    等对方失去耐心,“啧”了一声伸手抓住她右脚的脚踝,准备亲自检查她到底摔哪了……那大手一握还没来得及鼓起勇气脱下来的雪鞋,痛感让卫枝回过神来。

    她“哎”地痛呼一声,整个人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单崇立刻放开她:“摔着脚了?”

    此时,男人一只手撑在病床边缘,稍稍往下压低了身子凑近她……卫枝死死地盯着那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以及上面的那颗痣。

    开口说话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是……谁啊?”

    她慢吞吞地开口,哪怕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点逼数――

    但是那点儿逼数涉及的真相着实过于惊人,她下意识地就想回避这个猜想。

    而令人绝望的是,眼前的男人闻言,微微挑眉,安静地看着她……那表情,无论他想表达什么,大概都不会是“正义路人”这么一个令人安心的答案。

    颤颤悠悠举起手,隔着空气,她用手虚晃一下,遮盖住她实现范围内男人的下半张脸……

    微微眯起眼,伴随着白皙的手掌隔空远远滴遮住他的唇,他的鼻,再逐渐上移,直到露出一双眼――

    那双沉默时,拥有盛气凌人气势的深色瞳眸。

    “知道了?”

    他沉声问。

    “我是谁?”

    ………………………………………………你是我祖宗。

    卫枝哆嗦了下,放下手,双手挪着屁股往后蹭了蹭,恨不得像只鸵鸟似的把自己的脑袋迈进枕头里……

    眼镜布大佬就是师父――

    她曾经把他当陌生人一脸娇羞地要微信。

    她曾经当着他的面播放他的比赛视频并大放厥词“大佬滑的好滑的妙大佬帅的呱呱叫我为大佬来崇礼”。

    她曾经纠结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其实都他妈是蚊子血。

    她,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卫枝一阵窒息。

    恨不得当场昏过去她就不用面对眼下令人崩溃的一切。

    然而没等她找到一条合适的墙缝把自己塞进去到用电钻都抠不下来,站在床边的人已经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一边脚的脚踝,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直接将眼看着就要爬开的她直接拖了回来――

    “啊啊啊!”卫枝惊呼,“痛痛痛!”

    “你伤着的又不是脚踝,痛什么痛?”

    男人显然毫无同情心,无情揭穿她,一边冷漠地说着,把她拖回床边,不等她喊个一二三做下心理准备,手一使劲儿,直接把她犹豫了半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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