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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爱相杀啊啊啊(个屁。)

,仿佛另一个山头也能听见。

    戴铎无视了那欢呼声。

    默默脱了板,沉默坐在雪道旁,年轻人抬头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他立在那一动不动,深色的瞳眸深不见底,因为背着光,即将落下的夕阳在他身周笼罩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良久。

    单崇睫毛轻轻煽动,薄唇轻启。

    “戴铎。”

    他叫他的名字。

    戴铎呼吸一窒,也不记得上一次听眼前的人叫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原本充满了不甘和怨念的双眸亮了亮,又迅速熄灭,白色雪服的年轻人抿唇露出个复杂的表情,正想说什么……

    就听见从斜上方,男人声音慢悠悠的响起:“雪镜拿来。”

    戴铎:“……”

    戴铎:“?”

    “比赛总要有点彩头,”单崇的声音听上去微沉,相当理所当然,“愿赌服输。”

    不顾面前坐在雪上的人一脸错愕。

    他弯腰,抬手,点了点戴铎还戴在脸上的雪镜,示意:看什么看,快他妈拿来。

    在远处的众人看来,这又是另一个难以言喻的画面:白衣年轻人坐在白茫茫雪地上一脸茫然加狼狈,立在他身边,稍微年长的黑衣男人伸手在他的雪镜上一拂而过,低声说了些什么。

    一时间。

    什么“化敌为友”“久别基友重逢”“是相爱相杀啊啊啊啊啊”“如果这都不算爱”“单崇没有女朋友是因为性取向有问题”化作一系列弹幕飞过他们的脑海里。

    众人的死寂沉默中。

    只有跑步向前靠近他们的背刺,真正听见了他们的崇神到底在说什么——

    “比赛输了连彩头都不给,我凭什么陪你比,当我闲啊?”